顾墨华因为太过激动，声音都有些拔高。
但很快，他便压低了声线，咬牙愠怒道：“怎么回事？”
两名黑衣人战战兢兢地将苏神医采药时摔落山崖而亡的事情讲了一遍。
迟疑片刻，又将他中的毒和症状问了其他有名大夫的事也一并说了。
“主子，苏神医的女儿应该是目前最有希望救治您眼睛的人了。”
顾墨华黑着张脸，心绪翻涌间，对害他至此的人更是仇恨万分。
“可查出那日到底是谁派出的死士追杀本世子？”
其中一名黑衣人点头，很快又察觉主子现在看不见，赶快开口。
“查到了，是废太子一党的人，废太子心思狭隘，睚眦必报，估摸着是察觉了主子与六皇子合作对付他，这才怀恨在心，想拉您一块……”
去死两个字黑衣人忌讳地没有说出来，但顾墨华已经明白。
他几乎快把身下棉被抓破，手上青筋凸起，指尖泛白。
“该死，当初就不该留他一条小命，都被派去看守皇陵了，还生出这么多事，是我大意了，斩草就该除根才对。”
话音落地，两名黑衣人便知晓该怎么做了。
他们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屋外传来敲门声。
是一同住在竹园的王秀儿起夜，听见顾墨华屋内有动静，便前来询问。
“顾公子，你还没睡吗？在跟谁说话呢？”
顾墨华抬手打了个手势，一名黑衣人从腰后抽出把匕首，朝着屋外慢慢靠近。
就在他要开门，将王秀儿拽进来抹了脖子时，苏荷的声音自对面屋内响起。
紧跟着门栓被打开，“秀儿，你在干嘛呢？”
王秀儿揉着犯困的眼睛，借着月光往苏荷那走去，她身后，刚开了一条缝隙的门缓缓关上。
黑衣人收到顾墨华停止的手势，藏了匕首，俩人从靠山的那边窗户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