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
好不容易到了最高层，李二冒出半个头来。
这第七层阁楼只有巴掌大的地方，只能摆着一张桌子，坐下两个人。
李二还在嘀咕，不知是有何等要紧事，需要搞得这么神秘。
直到李二冒头之后，看到最高层的人时。
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硬当场。
“……”
“老二，别来无恙啊。”
李怀安回头，淡淡地看了李二一眼，嘴角带笑，很是平静。
可李二一点都不平静，也没法平静，瞳孔逐渐放大，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可怕的恶魔。
“太太太……”
李二一个字出口，身体往后一仰，手上没有抓住，居然从第七层楼梯倒了下去。
整个钦天监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也不知是怎么摔的，李怀安再次看到李二的时候，人已经到了第二层的楼道，四仰八叉地躺着，满身是血，衣裳都已经破烂不堪。
李怀安走了过去，蹲着盯着李二，小声问；“还好吧？”
“还……还好，不必太子关心。”
“你说你，都这么大了，连站都站不稳，大哥还以为你是借题发挥，故意摔得这么惨，用装死来不理人呢。”
李怀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说：“你可是让我找得好苦呢。”
“大哥，我，我是被逼的。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李二赶紧解释，他难得自由一回，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
李二心中委屈，倒在地上也不想起来了，眼泪汪汪：“大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曾经的秦王殿下何等威风，为何现在如此卑微低贱？你这表现让人有些失望呢。”李怀安居高临下说着。
今日所见李二让人有些失望。
李怀安觉得李二能回到长安，至少也有该有点儿气势在，就像一年前那样。
不过现在看来，李二没有丝毫曾经的锋芒，居然变得如此卑微，唯唯诺诺，像是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