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廉顿悟:“赵桓自身势单力孤,若是欲图复国的话,就必须联结匈奴。而吞并北方的武林门派,便是与匈奴谈判的筹码。”
嬴栎道:“正是如此。上郡,雁门等郡,都是赵国故地。你试想一下,昔日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为了什么?”
“除了强国强军之外,还为了消灭胡人,修筑长城,保境安民。”
嬴栎道:“然也,华夏诸国,唯秦、赵、燕三国以抵御戎狄为世代之己任。大秦自不多说,早在穆公时便灭国无数称霸西戎;赵国武灵王胡服骑射,用兵楼烦。就连燕国,也曾北击戎狄,开疆拓土。北方三国的君王百姓,与我华夏北门以外的戎狄蛮族斗争历数百年之久。试想一下,若是赵桓借兵匈奴而复国,赵国的百姓会如何待他?”
王廉道:“燕赵之地多有善武能战之士,因此他要吞灭不服于长信宫的大小门派,彻底扫清阻挡他的障碍。”
嬴栎道:“之前我在会稽之时,未能救下铁旗门的掌门人。长久以来,此事一直让为兄愧疚难安。掌门罗宪,便是不愿与长信宫同流合污,宁可力战身死也绝不投降。”
“北方大小门派林立,像罗宪那样的人不知道与会有多少?可想而知,过去的几年里发生了多少灭门的惨案。”王廉叹息不已。
“你们二位说得没错!”这时,从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两人在庭院之中一看,却是黄石公到了。
嬴栎没想到会再次见到黄石公,便和王廉双双施礼。王廉见到虞仲,一时愕然。问道:“前辈为何会身在此地?”
黄石公看着王廉,淡言道:“老夫来此,便是来探视两位。”
虞仲略去了传授嬴栎剑法一事。嬴栎知其心意,知道黄石公不愿节外生枝,当下也不多言。
王廉深深拜道:“前辈上次的救命之恩,晚辈无以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