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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诛杀宗室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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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世继位不久,他们的篡权行为引起了诸公子和大臣们的疑虑。奸诈的赵高感觉到危机四伏,就对胡亥说:“沙丘之谋,各位公子和大臣们都有怀疑,愤愤不平,很可能要发生事变。为今之计,要用严刑峻法,将先帝的内臣以及诸公子清灭干净。然后收揽重用前朝遗留下来的民众,对于地位卑贱的人,使他变得高贵;对于贫困的人,使他变得富足;对于前朝被疏远的人,给予亲近宠信,这样就能实现上下团结而使国家安定。”

二世皇帝说:“这个办法很好。”

于是胡亥开始密谋诛杀那些对他们心怀不满的大臣、公子。胡亥有兄弟姐妹数十人。经过与赵高共同策划,胡亥罗织罪名,首先将六位公子杀死在杜县。随后又在咸阳的街上公开处死十二位公子。公子将闾等兄弟三人被囚禁在内宫中,因为等待议定他们的罪名被单独拖延在后。二世皇帝派使者对将闾说:“公子不臣服君上,你的罪过应当处死,官吏将要来执行法令了。”

将闾说:“宫廷的礼法,我从来不敢不顺从赞礼官的引导而妄为;朝廷上的位次,我从来不敢失节错乱;领受皇帝的命令回答提问,我从来不敢失言错答。依据什么说我不臣服?我希望能够明白地知道我所犯的罪过,再接受死罪。”

使者说:“我不可能参加谋议,只是奉诏书行事。”

将闾于是仰天大呼:“天啊!我没有罪!”

最后兄弟三人被迫含恨自杀。公子高见势不好,准备逃跑,却又怕牵连家属满门被斩,于是主动上书,请求为秦始皇殉葬。见到公子高主动求死的奏书,胡亥大喜,准其请求,并赐钱十万用来安葬。胡亥对姐妹们也不放过,将她们残酷杀害。

大臣中的心腹之患是蒙恬兄弟。当时接到伪诏,扶苏拔剑自刎,而蒙恬不肯,被使者逮捕,囚禁北郡阳周。自蒙恬的祖父蒙骜起,蒙氏家族世代为秦名将。蒙恬本人为秦国扫平群雄出生入死,屡建奇功。统一六国后,蒙恬率兵三十万,北逐匈奴,收复河南地(今内蒙古河套一带),又负责修筑长城,声威赫赫。蒙恬有个弟弟叫蒙毅,过去深得秦始皇的赏识,常跟随在秦始皇的左右。有一次赵高触犯秦法,秦始皇将他交给蒙毅处治。蒙毅秉公执法,依秦律判处赵高死罪。可当蒙毅将判刑结果上奏秦始皇时,秦始皇却因宠爱赵高,赦免了他。此后赵高对蒙毅恨之入骨,发誓要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