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在齐眉山遭受了进入直隶以来的最大挫折,如果这个局面再持续下去,别说是直捣南京,能不能安全地返回北平,也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过,就在这时候,朱棣的福星又跳出来,给他帮了大忙。这次倒不是朱高煦,而是他在南京的那个堂哥。
朱允炆的圣旨到了,要徐辉祖即刻回南京,可把平安、何福两人郁闷坏了。你走了,朱棣来了怎么办?
不过徐辉祖也没办法,他本来就是擅自参战的,朝廷不处分他,已经是开恩了,总不能继续抗旨吧。说到底,朝廷并不信任徐辉祖,谁让朱棣是他姐夫呢。
徐辉祖走了,但朱棣的麻烦并没有结束。
转眼已经是四月底,江淮一带已经进入了夏天,一个接一个的桑拿天,让习惯了北方干燥气候的燕军很不适应,甚至染上了这样那样的疾病,非战斗减员的事情总在发生。
天气不给力,士兵们的身体状况堪忧,情绪更是不稳定。很多将领纷纷建议,干脆回北平,来年再战好了。是啊,见好就收,差不多就行了嘛。
来年,说得轻巧,费了这么大力气,死了这么多人,走了这么多路,一回去还能来吗?朱棣火了:“兵事有进无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是有人不知趣。
就在这时候,朱能站起来,情绪激动地表白:“各位,从古到今,有哪个将军能百战百胜呢?不能因为一点小挫折,我们就失去信心!你们都知道项羽吧,那是战神,一生只打过一次败仗,可就败死了;汉高帝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夺了天下……话说,我们燕王的胜率,比汉高祖高多了,自从三年前起兵以来,一直胜多负少,这点小挫折算得了什么……”
朱能越说越来劲,嗓门也猛地提高了八度:“希望各位能以靖难大业为重,整顿兵马继续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