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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享受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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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话是个好东西。上级要求下级说真话,老师教育学生要说真话,父母教育孩子要说真话。但日常生活中,我们问别人或被别人问及对某人某事的看法时,常常会跟着一句反问:“你要我说真话吗?”

这种反问本身就耐人寻味。按常理,既然发问,当然想听真话,难道想听假话不成?既然被问及,当然要说真话,难道只能说假话不成?但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反问者的担忧是,我对此人此事的看法与你不同,说出来你听不听得进去?听了高兴不高兴?而被反问者虽然会千篇一律地回答:“当然要说真话!”其实心里也在打鼓:你这明显是有不同意见,你究竟要说什么?

这一问一答中,分明透露着一个沉重的事实:真话难说,说真话难;真话难听,听真话难。

多少年来,关于这个话题的讨论、感言已经很多很多。我这里要说的,只是秘书如何对待真话的问题。相对于一般公职人员来说,这个问题对于秘书或许带有现实性和挑战性,因为你毕竟天天与领导打交道,担负着服务领导、参谋辅政的重大使命,敢不敢于和善不善于写真话、说真话、听真话,不仅关乎工作绩效、服务质量,还关乎个人荣辱得失和成长进步,能不认真思考和对待?

写真话,需要自觉和勇气

秘书起草各种各样的材料,当然需要写真话。写,就是用笔杆子说话。起草请示、批复、纪要、政策法规等各种公文,那没问题,因为那都是实打实的东西,你想假也假不了;而起草领导讲话、汇报材料、经验体会文章、重要信息等,情况就复杂一些了。为什么社会上对机关文风屡有议论?为什么群众有时对领导机关公布的信息、发出的号召产生怀疑?问题就在于一些文稿真话实话太少,假话虚话太多。比如有的汇报材料,只报喜不报忧,只谈成绩不谈问题,即使谈问题也是蜻蜓点水一笔带过,还加上“个别”“有时”等许多限制词,让人觉得不真实、不可信;有的讲话稿鸿篇巨制,滔滔不绝,听起来头头是道,绝对正确,就是没几句能打动人心的真心话、能解决问题的实在话;有的文件,热衷于唱高调、喊口号,思路开阔而脱离实际,目标宏伟而难以实现,文字漂亮而缺少“干货”,措施严密而不好操作;有的调研文章,反映情况不全面,研究问题不深入,对策建议一套套,好像比诸葛亮还足智多谋,其实不过是纸上谈兵。凡此种种,听众和读者怎么会喜欢看、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