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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从逻辑主义到历史主义——科学哲学的历史学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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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西方科学哲学的发展历史表明,在当代西方科学哲学的发展过程中,批判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可以说,不同学派间的和同一学派内部不同成员间的相互批判是当代西方科学哲学前进的内在动力。20世纪初兴起的科学哲学是逻辑经验主义。它作为对思辨哲学的反叛和对自然科学革命的哲学呼应,很快风靡一时,成为人们心目中的“标准科学哲学”。但是,逻辑经验主义自从产生的那一天起就受到来自各方面的不断批判。波普尔(Karl R.Popper)是最早对逻辑经验主义提出系统批判的人之一,他对逻辑经验主义的许多批判都是摧毁性的。早在逻辑经验主义兴起之初,波普尔就发表了系统批判逻辑经验主义的著作《研究的逻辑》。在该书中,波普尔系统全面地阐述了他与逻辑经验主义的根本分歧,并从根本上批判了逻辑经验主义的观点,然而他的这一著作却是在逻辑经验主义者的帮助下、作为逻辑经验主义的丛书之一出版的。而且,维也纳学派的某些成员,如卡尔纳普(Rudolf Carnap)、亨普尔(Carl G.Hempel)等人,把波普尔对他们的批判视为同一学派内的不同声音,而不是作为一种根本对立的观点。随着对逻辑经验主义批判的深入,20世纪60年代,历史主义科学哲学逐渐兴起。几乎在所有重大问题上,历史学派都不同于逻辑经验主义,但与波普尔的批判理性主义却有某种相通之处。虽然逻辑经验主义和批判理性主义都受到了后起的历史主义的批评,但他们受到的批判程度不同。可以说,波普尔的科学哲学思想在当代西方科学哲学发展史上具有特别的地位:一方面,作为逻辑经验主义的批判者,却被一些逻辑经验主义者视为“圈子里的人”;另一方面,作为历史学派的批判对象,在许多方面与历史主义又有某种程度上的相通之处。可见,批判理性主义是处于当代西方科学哲学的逻辑主义与历史主义之间的一种中间形态的理论体系,是现代西方科学哲学的逻辑主义与历史主义的连接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