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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解读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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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对勃拉姆斯的印象是建立在画像上的。在作曲家的肖像中,勃拉姆斯总会被一眼认出。他蓄有浓密美髯,神情冷静而毫不妥协,目光中含有坚毅与忧郁。勃拉姆斯是浪漫主义进步艺术卓越代表,舒曼极为推崇的天才,但是,他也同时被视为音乐史上性格最为复杂的作曲家之一。

勃拉姆斯1833年出生于德国汉堡。他的家庭并不富裕,父亲是个乐手,会演奏多种乐器,母亲是个裁缝,主要从事女佣和缝纫的工作。勃拉姆斯的家庭其实并不幸福,母亲曾在逝世之前写的一封信里向年幼的勃拉姆斯讲述自己的一生。在信中,母亲将自己坎坷的一生娓娓道来,向勃拉姆斯讲述了自己恋爱结婚,如何艰难抚育勃拉姆斯姐弟三人长大成才,“我们结婚时,你父亲工资少得可怜,我们只能租一个又热又小的房子住。我则做些针线活贴补家用,但我辛苦挣下的100马克却被你父亲拿去买彩票赌输了,你要知道,我要做多少精细的针线活才能挣到这些钱啊!但我从来不说他什么。”“那是一段多么艰难的生活啊,你父亲因穷困经常发火责骂家人,我和你经常在晚上相拥而坐伤心落泪,这个情景历历在目,仿佛就像刚刚发生一样。”“你问我,爸爸为什么如此暴躁发火,我告诉你,父亲希望你们离开这个世界,他不想养你们了。你听了十分难过,我们抱在一起痛哭……”

幼年时的经历给勃拉姆斯留下了心灵上的烙印,家庭贫困,父母不和,也是勃拉姆斯性格内向、孤僻的重要原因。虽然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童年,但父母却仍然给了勃拉姆斯良好的教育。为了给勃拉姆斯找到很好的学校,他们全家特地搬到房租较贵的住宅区,与艺术家为邻,并且为他聘请了当地威望很高的音乐教师。回顾一下当时的情况,1847年时,德国汉堡城里的面包师一年的工资是156马克,农场工人一年的工资是110马克,而勃拉姆斯一家的房租一年就是300马克,勃拉姆斯每年的学费是60至80马克。加之勃拉姆斯还要学习钢琴和大提琴,这个并不富裕的家庭几乎是倾其所有让勃拉姆斯读书、学习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