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八卦的年代,让我们发扬八卦精神,找出一些有趣的故事吧。古乐大师们光鲜的外表下,八卦的事情也不少,略举几则。
赫尔维·尼盖指挥大名鼎鼎的“宗教音乐团”,早期曾和Naxos公司签约,所以早期录音都在Naxos;但售出了海量唱片的同时,廉价品牌的形象也深入人心。这是一件令人极其苦恼事情。纯粹从数量上说,“宗教音乐团”售出的唱片要超过许多大厂牌的乐团。但如果在唱片店里,其唱片永远会摆在Naxos廉价唱片那一堆里,而别的哪怕不怎么样的演绎,都能堂堂正正按分类放在作曲家名下……这直接导致了尼盖的唱片一张赛一张装帧精良、豪华,小册子做得越来越厚,唱片盒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贵……
菲利普·赫勒威格和克里斯蒂算一代人,和尼盖在Naxos的两难境地不同,他在Harmonia Mundi的唱片向来销量就不错,同时HM高价品牌的形象也深入人心。然而赫勒威格却是漫不经心的人,至少在乐团的人事问题上。“王家礼拜堂古乐团”(La Chapelle Royale)招聘谁、任命谁当首席,他一概不管,把担子都扔给乐团的管理层。到了排练时候,他老人家大大咧咧地来,谁是首席、乐团里都有谁,一概不知道。管理层给他一个乐手名单,他也经常把张三和李四弄混,哄笑一堂。
约尔迪·萨瓦尔大师很酷,他在西班牙拥有一座古城堡,有钱得很。业内人士都知道,他给的银子都比别家高三四倍。有钱就是能让鬼推磨。古乐界的乐手们基本都是临时工、自由职业者,不固定属于某乐团,自由流动。于是有一次,为上演一部歌剧,需要乐手,他挖了别人墙脚。与此同时,别家筹划了很久的一次巡演,乐手们也都各就各位了。24小时之内,萨大师的电话召唤走了一半人马。
威廉·克里斯蒂的善变,是圈内知名的。三个月之前,某人可能在他眼里是全世界最优秀的人才,三个月后他可能再也不愿意见到此人。有个著名的段子:某日克里斯蒂宣称,“甭废话了,这个女孩儿就是明天的凯瑟琳·费丽尔”。半年后,克里斯蒂又说,“哦天,这个女孩儿简直没有一丁点音乐细胞”。表情神态还都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