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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新的空气——门德尔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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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德尔松肖像

德国浪漫主义音乐的另一个重要代表人物是门德尔松·巴托尔迪。因为一生都处于幸运的环境中,他在音乐家的行列里显得格外突出。他生于一个富有而且极有文化教养的家庭中,祖父是著名的犹太哲学家,他把柏拉图的哲学介绍给18世纪,父亲是一个爱好艺术的银行家,母亲可以读荷马的原文著作。门德尔松从小就显露出奇特的音乐才华,9岁作第一次钢琴公开演奏,11岁开始作曲,12岁时随老师去魏玛拜访歌德,并在诗人家里住了16天,每天为歌德弹奏各家各派的作品,并进行解说,年已72岁的歌德称此为“每天的音乐课”。在以后的10年间,门德尔松曾5次拜访歌德,两人关系日益亲密,这使他的创作深受德国古典文学的影响。1826年,在17岁的时候,他已创作出相当成熟且极富天才的作品,其中有光彩焕发的八重奏和传世名作《仲夏夜之梦》序曲。同一年,他进入柏林大学,毕业之后决定以音乐为职业。除了他的音乐创作之外,他在音乐事业上突出的贡献有两件,这是人们至今仍在称颂的。一件是他对久已为人忘却的巴赫大力宣扬,正是他不顾音乐权威的反对,亲自指挥演出了巴赫的《马太受难曲》,这是巴赫去世80年来的首次演出。这次演出可以说是19世纪复兴巴赫的转折点,从此大家开始注意巴赫,他的音乐也逐渐在世界各地的音乐会中出现。第二件是他在萨克森王威廉四世的赞助下,创办了莱比锡音乐学院,从而将训练音乐家的标准大大提高,使之成为19世纪中后叶优秀音乐家诞生的摇篮。

歌德在聆听门德尔松的钢琴演奏

《仲夏夜之梦》的场景

门德尔松一生相当顺利,所以作品也没有什么挣扎和痛苦。他作曲迅速而轻松,这一点可与莫扎特和舒伯特相比。但他很少让自己的内心处于宁静之中,而这种宁静有可能使他的大部分音乐更有深度。在他一生的最后15年,公共事业花去他太多的精力,除了创作以外,他还身兼钢琴家、指挥家、音乐活动家和教育家的角色。他不断去欧洲各地旅行,曾10次出访英国,在那里掀起疯狂的音乐热情。过度的劳累使他的精力迅速衰竭,1847年,他所深深依恋的姐姐芳妮去世,使他的幸福生活遭受最沉重的打击。6个月之后,门德尔松因中风而去世,年仅3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