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交响乐欣赏十八讲

三、幻象与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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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杜卡

除了拉威尔之外,带有印象主义倾向的作曲家还有法国的杜卡、英国的戴留斯、西班牙的法拉、意大利的雷斯庇基等。

杜卡属于弗朗克和丹第一脉,他最流行的作品是管弦乐《魔法师的徒弟》,这支华丽的管弦乐谐谑曲使人联想到理查·施特劳斯的《梯尔·欧伦施皮格尔的恶作剧》。虽然杜卡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他毁掉了所有他以为似乎不太完美的总谱,但仅凭这部乐思单纯的《魔法师的徒弟》就几乎集中了他音乐创作的全部精华:旋律形象鲜明,节奏明快怡人,配器绚丽辉煌,情调高雅幽默,结构精致独特,具有真正的交响发展。乐曲的引子从“魔法的咒语动机”开始,随着中提琴和大提琴神秘的泛音,加弱音器的小提琴分成3个声部奏出有3个跳跃下行音组成的平静动机,它在木管奏出的“扫帚主题”对应下反复两次之后开始活跃起来。随着定音鼓的重重一击,乐队的低音部发出了微弱的响动,它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取代了节奏,魔法应验了,那把扫帚开始以奇形怪状的步态跳跃着去取水,3支大管以非常活跃的断音进行是这首乐曲最基本的主题,“小魔法师”欢愉的主题也来源于此。当它在大管、小号、小提琴、圆号上反复传递时,乐队的音量也急剧激增,大缸里的水开始溢出,在地面上到处漫流。“小魔法师”并没有掌握让扫帚停止的咒语,无计可施之际,他举起了斧头。全乐队的猛烈和弦象征着扫帚被斧头劈成两半。然而麻烦更大了,原来的大管主题之外,又出现了低音单簧管的旋律,现在是两把扫帚在取水了。面对弥漫的大水,小魔法师只好胡乱地念着咒语,可是不起任何作用,就在他自己快要被淹没的时候,他喊起了师傅的名字。铜管吹出有力的信号调,宣告老魔法师的现身,他念起解除魔法的咒语,水势立即退去,一切复归平静。引子中神秘的泛音在先,刻画出徒弟对师傅魔法高深的钦佩。乐曲结束时出乎意料的几声怒吼,表示老魔法师将惹事儿的扫帚扔到墙角,同时他也神秘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