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外国文学作品选·西方卷(下)(第2版)

第八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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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黎明。景与第二场同,森林和平原的分界处。最前面的树干依稀显露,后面的森林仍然是一片朦胧阴影。手鼓声好像就在那里,擂得震天价响。兰姆从左方上,后面跟着一小队他的士兵,还有那个伦敦佬气派的商人斯密泽斯。兰姆是个典型非洲人那样的土老汉,一张猿脸,体格粗壮,身上只裹一块腰布。他腰间插着一杆手枪,围着一排子弹。他的士兵裹着零碎破布,一个个不同程度地**着。他们都戴着棕榈叶做的宽帽子。每个人都扛着一条步枪。斯密泽斯的打扮与第一场一样。其中一名士兵,显然是个追踪者,正敏锐地四下里察看。他朝琼斯进入森林的地点指去。兰姆和斯密泽斯走过去看看。

斯密泽斯 (瞥了一眼,厌恶地转身)他就是打这儿进去的,没错儿。这对你们又有多大用呢。他眼下早跑了好几里路,平安到达那边的海岸了。那个该死的混蛋!我告诉你,你们抓不住他啦,我不是说过了吗?——白白浪费了整整一夜,没完没了地敲你们那面破鼓,傻念你们那套咒文,我的老天爷,这么一大群人!

兰姆 (发出不清的喉音)我们抓得着他。你们瞧。(他朝士兵打个手势,他们就蹲下,形成一个半圆形。)

斯密泽斯 (绝望地)嗯,难道你们还不进入森林去追捕他吗?你们在这儿耗着,又有什么用?

兰姆 (沉着地——自己也蹲下)我们抓得着他。

斯密泽斯 (蔑视地转身)哦!算了吧!他比你们这帮人加起来都要强。我一瞧见他就恶心,可我还得替他说这句话。(从森林里传出一阵响声。士兵们跳起来,机警地举起枪。兰姆仍然无动于衷地坐着,不过仔细地倾听着。他迅速打个手势。他的随从急忙弯身潜入树林,向四下里散开,各就各位。)

斯密泽斯 我估计,你不会认为那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