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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关于作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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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心灵的自然

《大自然的日历》是一部纯原生态的作品,是一部回归心灵的自然之作。作者将其思想和感情从美学的角度潜入到对世界的原初和根本,即大自然的敬畏和热爱之中。如高尔基对其作品的评论一样:“对大地的热爱和关于大地的知识结合得十分完美,这一点,我在任何一个俄国作家的作品中都还未曾见过。”

普里什文像大自然一样简单而又直率,而他的作品恰恰也因为此种风格而深入人心:“当你经常置身于森林深处时,你会发现林中那婉转的河流、娇艳的花草、层峦叠嶂的树木以及叶丛中那闪烁的光怪陆离的斑点,仿佛根本不曾离开过你的视线,一切都像你第一次来时那样完整、清新、生气勃勃。”这种饱满的印象源自作家对这世界丰沛的情感,和日复一日的细致入微的观察,在他眼中,自然就是所有的秘密和生活的全部。在作家的战前日记中保存着入学前发表的笔记,里面准确地记载了普里什文与其他那些自然工作者的区别,他写道:“现在我完全明白了,我的自然和生物学家所研究的自然是不一样的。他们的理念是,如果你认识了一只麻雀,那么,就意味着认识了所有的麻雀。而在我看来,所有的麻雀都是不同的,你们当中的每个人都能发现自己的麻雀。”我的科学是对同一本质不同性的一种关注。这种科学将引导我走近语言艺术,走进故乡的语言艺术。于是,我明白了,《大自然的日历》,在普里什文笔下每一只鸟儿,每一片灌木丛都像一个唯一的实际的人一样,我们能够走近并了解这丛灌木和这只鸟儿,而不会将其与其他的东西混淆。这方面最深入的刻画当然还是那篇《大自然的日历》。乍一看好像没有什么新东西,谁会不知道在如画的自然美景之前,更容易唤醒人对故乡的情感呢?可是,一件事用脑思考,和重复别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了解普里什文发现的本质,吸收它并将它化为己有。这个普通的想法实际上对于那些曾独立思考的人更容易产生共鸣,而那些人云亦云的人终其一生可能也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