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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神秘的事物更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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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都轻视自己所了解的事物,而对神秘不知的事物心怀敬畏。要想获得人们的珍视,就应该让人一时无法理解。人对你越是百思不解,就会认为你高人一筹。想要受人尊重,就必须使自己显得比眼前之人所期望的更明慎、更睿智。

——巴尔塔沙·葛拉西安:智慧箴言37

1780年,一位名叫韦斯雷德的医生的事迹传遍了柏林,他的治病方式十分奇特,引发了人们的好奇心。他在由啤酒厅改装而成的宽敞室内施行他的奇迹。在厅外,排队的人形成长龙,有盲人、跛子和其他正常医药治愈不了的患者。后来秘密终于显露出来,医生是让病人暴露于月光下来治病。他很快就被人们称为“柏林的月亮医生”。

1783年的某个时候,据报道韦斯雷德治愈了一名患有严重疾病的女人,突然间成了名人。最初大多数只是最穷的柏林人,才会衣衫褴褛地站在啤酒厅外等候,后来开始有华丽的车停在外面,随着黄昏的来临,绅士们穿着大礼服,女士们顶着蓬蓬头在街上排队。即使没有什么大病大痛的人也出于纯粹的好奇心而来。在他们排队等待时,那些贫穷的病人向绅士淑女讲述着医生只有当月亮不是弦月时才行医的神奇故事。许多人会补充,他们已经亲身体验过他从月亮的光芒召唤出来的治疗力量。

在啤酒厅里,怪异而且令人兴奋的景象迎接着访客。入口的厅堂挤满了来自各个阶层和不同民族背景的人,透过厅堂北侧的高窗,银色的月光以奇特的角度洒下来,医生和他的妻子在二楼行医。厅堂的末端有一道楼梯通向二楼,排队的病人接近楼梯时,会听到楼上传来的喊叫和哭泣声,于是人群中就会有传言,或许是一位盲人突然看得见了。

一旦上了楼,队伍就分成两列,朝北走的由医生接见,朝南走的由只为女士看病的医生妻子诊疗。终于,经过数小时的期盼与等待之后,男病人会被领到月亮医生面前。他年龄颇大,有几缕杂乱的白发,但是神采奕奕。他会掀开衣服查看病人身体不舒服的部位,然后将他们朝向面对月光的窗户,抚摸受伤或是生病的地方,喃喃吟着难懂的话语,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月亮,最后在收取过费用后让病人离开。与此同时,在向南的房间,他的妻子会为女士进行同样的治疗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