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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知己知彼方能进退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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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关系重大的事,一定要做到知己知彼有胜算再着手去做。这样做有可能会让你失去意外的胜利,却也能避免必然的失败。

——巴尔塔沙·葛拉西安:智慧箴言8

杜文毫无疑问是上个世纪初最了不起的艺术经纪人,他几乎垄断了美国百万富翁的艺术收藏市场。但是有一名头号人物却溜出了他的手掌心,那就是实业家梅隆。杜文下定决心,在他死前一定要将梅隆吸纳为客户。

杜文的朋友都说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因为梅隆既顽固,又沉默寡言。梅隆早已听说过杜文随和又爱说笑的种种故事,并且曾清楚地表示一点都不想见这个人。然而杜文告诉那些心存怀疑的朋友说:“梅隆不仅会向我买东西,而且只会向我买。”

他追踪他的猎物好几年,了解了这位仁兄的习性、品味和爱好。为了达到目的,他秘密雇用了梅隆的几个手下,从他们那里打探出宝贵的信息。等到准备采取行动时,杜文对梅隆的了解如同梅隆的妻子一样清楚。

1921年梅隆访问伦敦,下榻柯蕾瑞芝饭店三楼的豪华套房,杜文也跟着住进梅隆正下方的二楼套房。他安排随从和梅隆的随从成为朋友。在他选定行动的那一天,梅隆的随从传来消息,梅隆刚穿上外套,正走向走廊等待电梯。几秒钟之后,杜文走进电梯,假装碰巧遇见了梅隆。

“你好吗,梅隆先生?”杜文打完招呼后介绍自己,“我正要去国家画廊欣赏一些画。”而“正巧”这也是梅隆要去的地方。因此杜文得以陪伴他的猎物前往能够保证他成功得手的地点。他对梅隆的品味了如指掌,就在两位男士前往博物馆的路途中,他以渊博的知识眩惑了这位大亨——令梅隆不可思议的是两人的品味似乎惊人地相似。

梅隆大为惊讶,他没想到杜文是这样的人。眼前的他既迷人又可爱,而且显得品味精致。回到纽约时,梅隆立刻拜访了杜文不对外开放的画廊,爱上了里面的收藏。更令他吃惊的是,这些作品正是梅隆想要收藏的风格。从此之后,他终于成了杜文最佳也是最慷慨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