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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爱在不言不语中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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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懂得牺牲。”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您一直这样跟我说。在您看来,牺牲是为人父母的一个必备的美德,是必须接受的一部分。但是,在那时,这一观点我是不认同的。我认为,牺牲精神并不是必需的,也不是时尚的,毫无吸引力可言。

可是,妈妈,我能说些什么呢?此刻我正学习着这一切。

最近,我已经开始将“为人之母”作为是“真正生活”的开始了。我想,在嘉娜出生前,我并没有意识到我先前的生活——相对来说,是自由的、轻松的、丰富多彩的——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现在,都不是大多数人们所过的生活。当我成为一位母亲的时候,我似乎在无意识中加入到了一个由无常和弱点、限制和困难组成的大环境中,有时,这其中还有不可解决的难题。当然,这个大环境也自有它的乐趣。

当嘉娜从午睡中醒来,很开心地看着我,向我露出灿烂的笑容时,我也会朝她微笑,又似乎看到了以前我清晨醒来时您对我的微笑。 而且,当嘉娜有什么特别可爱的举动时,我就会看一眼加利,和他交换一下眼色。这让我想起了您和坐在餐桌对面的爸爸那会心的相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其中饱含的深厚情感。

当我把嘉娜拥在身边时,低头看见我的手紧紧地揽在她的胸前,或是在她睡觉时,我用毯子裹在她的身上,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时,我看到了您的双手(那双不辞辛劳的双手,长着光滑的椭圆形指甲,它们坚定有力、体贴能干)也做着同样的事情。之后,似乎有某种爱和安全感顺着您的双手传达给我,此刻归我所有,我也将这份爱传给嘉娜。

还有一天,嘉娜在我的臂弯里睡着了。我目不转睛地足足盯着她看了15~20分钟,为她那μ黄色的头发、柔滑的皮肤惊叹不止,她那完美的小红嘴,在睡梦中偶尔动来动去。我感到一股激动之情掠过全身,那是爱与赞叹、关心与幸运,以及更多的情感复杂地交织在一起。我突然想起去年夏天回家看望您和父亲时,您脸上的神情,那时嘉娜还刚出生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