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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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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是圆的,地道是方的。圣明的君王效法它们,以此来设立君臣上下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说天道是圆的呢?因为精气一上一下,循环往复,没有停留,所以说天道是圆的。为什么说地道是方的呢?因为万物种类形状各异,都有各自的职责,不能相互替代,所以说地道是方的。君主掌握圆的道理,臣子遵守方的原则,方圆不变,国家就会昌盛。

天道圆的例子有很多,比如日夜更替一周,就是圆的道理;月亮绕行二十八宿,也是圆的道理;精气在四季中运行,一上一下,各自相遇,也是圆的道理。万物生长衰老的过程,也是圆的道理。云气向西行,水泉向东流,都是循环不息,也是圆的道理。黄帝说:“帝王没有固定的位置,有固定位置的就不是帝王。”这也是在说天道是圆的,不断循环。

人的身体有九个窍穴,如果其中一个被堵塞了,其他八个就会空虚,长久下去就会死亡。这就像听别人说话,只听不说就会停止;看别人做事,只看不做也会停止。所以说一也是圆的道理,它不欲停留,停留就会衰败。一也是最尊贵的,没有人知道它的原起和终端,但万物都把它作为根本。圣明的君王效法它,用来安定民心和发布号令。号令从君主口中发出,官职接受并执行它,日夜不停息地宣传到最基层的民众中去,然后再回到君主这里来复命,这也是圆的道理。如果号令是圆的,那么可行与不可行、善与不善就都能畅通无阻了。这样君主的道路就通畅了。所以说号令是君主用来掌控生杀大权的工具,也是决定国家安危的关键。

人的身体有四肢形体,之所以能够使用它们是因为有感知能力。如果没有感知能力就不能使用四肢形体了。臣子也是这样,如果号令不能感动他们就不能驱使他们了。有臣子却不能驱使他们就像没有臣子一样。所以说君主就是要让没有的人变得有。舜、禹、汤、武都是这样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