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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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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世道真是混乱极了,老百姓的苦难已经无以复加。天子失去了权威,贤者隐居不出,世上的君主肆意妄为,与民众离心离德,老百姓无处诉说。如果世上有贤明的君主和杰出的士人,他们应该看清楚这种局面,那么他们领导的军队就是正义之师。天下的民众,那些本该死去的会得以生存,那些本该受辱的会获得荣耀,那些本该受苦的会得到安逸。如果世上的君主继续肆意妄为,那么普通人都会逃离他们的君主,抛弃他们的亲人,更何况那些不肖之徒呢?所以,当正义之师到来时,世上的君主将无法控制他们的民众,人们也无法阻止自己的亲人去追随正义。

作为天下的领导者,最重要的是要扶持正道、消除邪道,奖赏有义之人、惩罚不义之徒。然而,现在的学者大多反对攻伐,主张救守。如果选择救守,那么之前所说的扶持正道、消除邪道的方法就行不通了。这对于天下的领导者来说,是一个需要仔细考虑的问题。攻伐与救守其实是同一回事,只是人们的取舍不同而已。如果用辩论来去掉其中的一种,最终也不会有定论。如果不知道这个道理,那就是愚昧;如果知道了却还自欺欺人,那就是欺骗。对于那些既愚昧又欺骗的人来说,即使他们再能辩说也是没有用的。因为他们所肯定的东西并不是应该肯定的,他们所否定的东西并不是应该否定的。这样做反而会利害颠倒、安危相反。给天下带来长久祸害、给百姓带来巨大灾难的,就是这种错误的观念。因此,那些真正为天下民众利益着想的人,不能不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攻伐之事,从来都是为了攻打无道之君、讨伐不义之徒。攻打无道之君、讨伐不义之徒,就会给天下带来莫大的福祉,给百姓带来莫大的利益。如果有人禁止这样做,那就是在阻止正道、攻打有义之君,这就是在断绝商汤、周武的事业,而重蹈夏桀、商纣的覆辙。人们之所以厌恶无道和不义的行为,是因为它们会受到惩罚;之所以追求有道和有义的行为,是因为它们会得到奖赏。然而现在无道和不义的行为仍然存在,存在就说明它们得到了奖赏;而有道和有义的行为却受到压制,受压制就说明它们受到了惩罚。奖赏不善的行为而惩罚善的行为,想要治理好民众,不是很难吗?因此,那些扰乱天下、危害百姓的人,他们的罪责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