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玖沅和书肆伙计听见这话，两人都瞪大了眼睛。
“小娘子大言不惭，你可知这是谁的大作？念在你年纪小不知天高地厚的份上，我就不说你什么了，只是这生意我不做你的，你去别家吧。”
书肆伙计听见乔晚这般批评自己的偶像，脸上先挂不住了，季玖沅则在一旁脸色通红。
实在是这小娘子也太……孟浪了，当街翻看花册子不说，还……
还品头论足！
“我并非说假话，我认得一人，他的作品可比这笑笑生好上百倍，不仅故事优美跌宕，且就是画技也比他强上许多。”
把手中小黄书放到书案上，乔晚抿唇一笑，转身便想走。
她这高人姿态做的十足，书肆伙计没当真，季玖沅却是当真了。毕竟他跟乔晚有过几次接触，不论是那套圈的生意，还是紫沙糖都让季玖沅有些好奇。
“夫人留步。”
上前拦住乔晚，季玖沅本想问问这花册子的事儿，可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
“你做这羞羞答答的模样干什么？”
乔晚轻声一笑，见季玖沅满脸红通通的，觉得十分有趣。
就先前看的那东西，根本称不上是黄书。就是现代偶尔在电视上出现的广告，都比那东西尺度大得多。
季玖沅见她这大方潇洒的模样，心下的别扭也放松不少。他斟酌片刻，随后才开口：“夫人真认识那会写花册子的大师？”
“是不是想谈生意？”
乔晚挑眉，唇边露出个浅笑。
她面容清秀柔美，而这一笑却增添了十分姿容，看得季玖沅心头一跳。他半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缓解了下自己激越的心情。
“我季家在前面有个小馆，夫人可愿同我详谈？”
见鱼儿上钩，乔晚伸手向前：“请。”
真不是她看不起古代文人，而是古代文人向来清高，会写这花册子的多半学识不佳。而且乔晚翻看几眼，里头之乎者也，文绉绉的丝毫没有半点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