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才子之称的赵明诚不甘人后,站起身来道:“学生不才,赋诗一首。皎皎清光照樊楼,下瞰人间将收稻。五月农家人倍忙,明月化身变镰刀。”
苏轼道:“不错,不错。这两首诗皆是上品佳作!”
平心而论,这两首诗都不错。滕长生的诗作,运用拟人的修辞手法,巧妙地写出了下弦月的特征。赵明诚的诗作,运用比喻的手法写弯月像镰刀,帮助农家收割水稻。但这两首诗仅限于不错,苏轼所言的“上品佳作”不过是对二人的鼓励而已。
赵明诚念完诗,包间里再次安静下来。赵籍见无人赋诗,便起身道:“刚才滕兄的诗,写出月亮半圆的形态。赵兄的诗,写出月亮弯弯的样子。学生亦作诗一首,写一写十五的月亮。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晴光护玉栏。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
此诗一语双关,尽显帝王之兆。但苏轼又不敢这样说,害怕暴露赵籍的身份,只好连说好几个“好诗!”又道,“今所吟之句,飞腾之兆已见。”
赵籍内心笑道:“这首诗出自曹雪芹的《红楼梦》,当然是好诗。”
苏轼又道:“赵乙的诗,当为最好,诸生可有异议?”
众人皆摇头,表示认可。
赵籍又道:“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楚之骚,汉之赋,六代之骈语,唐之诗,宋之词。学生不才,以月为题,填词一首。恨君不似樊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恨君却似樊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这是宋人吕本中的《采桑子》,是他多年以后怀念妻子所作。不过这时候的吕本中仅十七八岁,还未成家立业。这首词赵籍略有改动。原作中的“江楼月”,赵籍改为“樊楼月”,使这首词更加符合语境。
苏轼道:“好词!恨君不似樊楼月,恨君却似樊楼月,不论似与不似,表达的都是思君之情。上片用樊楼月作比,赞美明月随人,永不分离,是赞词。下片里也用樊楼月作比,说的是月圆时少,缺时多,难得团圆,是恨词。整首词清新淡雅,富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