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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讲 究竟谁是戊戌变法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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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变法研究,可以好不夸张地说,是中国学者对历史研究最为亲密接触的一门学问,从1898年9月21日发生戊戌事变,慈禧太后第三次训政,到同年12月23日,梁启超在日本出版的《清议报》上开始连载《戊戌政变记》,前后相隔时间不过三个月,而且,参与开创性研究的人,有不少本身就是戊戌变法亲历者;而今,又经历了长达120年的跟踪,应该说,无论是研究的深度还是参与者的众多,史学研究领域中都是罕见的。

2008年10月,在北京东北郊红螺寺,为纪念戊戌变法110周年,中国社科院近代史所与中国人民大学清史所共同举办的“戊戌维新与晚清社会变革”学术研讨会,李文海、李喜所、房德邻、黄兴涛等30余位专家学者参会,并分别做了学术交流。我也有幸参加这一盛会,获益匪浅,特别是求真务实、和气争论的学风,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在几次比较大的争论中,“究竟谁是戊戌变法的领袖”显得格外热门,以至于会上讨论不解渴,吃饭时接着讨论;饭后去红螺寺游览途中,大家又自发地进行辩驳。秋色正浓,你来我往,争来论去,笑声四起,成为当日红螺寺旅游的一道景观。正是这样民主的讨论,使我看清了戊戌变法研究的广阔天地,更引发了我对“谁是戊戌变法的领袖”的研究兴趣。

究竟谁是戊戌变法的领袖?只有回到戊戌变法现场,才有可能做出客观判断,得出正确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