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走向历史的深处:马克思的历史观研究

二、马克思对自我意识哲学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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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伊壁鸠鲁主义、斯多葛主义和怀疑论视为自我意识的哲学,源自黑格尔,他在《精神现象学》和《哲学史讲演录》中都是这样论述的。但是黑格尔轻视这些学派,按照黑格尔的体系,它们处在仅仅高出于感性确定性的阶段。虽然从意识形态发展史的角度看,其中包含合理的因素,但他对这些学派的轻视,不符合青年黑格尔派争取自由的时代精神。

作为青年黑格尔运动的参加者,马克思对这些学派怀有浓厚的兴趣。他不同意把亚里士多德以后的哲学看成是希腊哲学的衰亡,充分评价了它们对于希腊哲学史和一般希腊精神的重大意义,并且强调:“只是现在,伊壁鸠鲁派、斯多葛派和怀疑派体系为人理解的时代才算到来了。”[3]

在马克思看来,伊壁鸠鲁、斯多葛派和怀疑论者,“是自我意识哲学家”,并且认为,“这些体系合在一起形成自我意识的完备结构”。马克思对这种“自我意识”的哲学体系的钻研,主要是反对普鲁士专制制度的政治需要。正如他后来在给拉萨尔的信中所说:“在古代的哲学家中……伊壁鸠鲁(尤其是他)、斯多葛派和怀疑论者,我曾专门研究过,但与其说出于哲学的兴趣,不如说出于[政治的]兴趣。”[4]可是在理论上,这又是德国思辨辩证法确立的原则——主体性和能动性——的继续深化。在马克思分析德谟克利特自然哲学和伊壁鸠鲁自然哲学差别的博士论文中,对自我意识的能动作用给予了充分的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