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直在讲人文社会科学的田野调查方法,主要有两种方法,一是实证法;二是人文文化构建法。其中,实证法更适合自然科学研究。但是,人类社会文化现象更为复杂,有很多复杂的因素所左右,造成在刺激—反应之间不一定有直接反应,甚至也可能没有反应,或者有多元反应。因此,对人文现象的研究,要采用人文建构法。它是一种定性研究活动,它注重文化含义和价值意义。
一、参与观察的定义
参与观察,是调查调查者到被调查者的社会环境中,观察对方的社会文化含义和价值意义的体现。与访谈法相比,访谈指听见了什么?参观观察是看见了什么?两者有互补关系。
将参与观察法与后面要讲的访谈法相比,参与观察法有以下三个特点:第一,参与观察法是研究性的观察,访谈法是研究性的交谈,两者侧重点不同。第二,参与观察法是现场观察、社会环境与个案的综合调查,访谈法以个案调查为主。第三,参与观察法是定性调查,访谈法可以进行定性与定量的综合调查。
参与观察是田野作业中的一个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它的含义是田野工作者在亲身体验他者文化的同时,直接观察它。
参与观察的目标,是让本地人接受自己,甚至达到可以参与不轻易开放给外人的仪式活动和其他风俗习惯的秘密,并与民众参与者共同分享其文化的程度。
参与观察者首先需要调整自己的心态和注意自己的形象。一般在抵达调查点的最初几天、甚至几月内,常有很多麻烦。田野工作者会感到自己是村里的“傻帽儿”“白痴”,或处在被村民暗中“盯梢”“反观察”的尴尬局面中。他会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刚刚开始在一种文化中学习,在尝试出错中体验这种文化。随着知识的增加,他会逐渐获得对当地社会文化和行为规则的认识。但这种孩子般的无知,很容易得到当地人的信任,他们对这种外来者,会表现出真诚的关怀、友善、耐心和纵容。调查者也由此会得到一些保护和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