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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解读方略:恐怖片基本范式与艺术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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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恐怖片分类

根据影片题材和侧重点的不同,恐怖片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1)鬼魅。人类总是停止不了对未知的经验和超自然层次的事物做出各种各样的猜想,无论是在东方文化还是在西方文化中,都有着源远流长的关于鬼魂的传说。在东方的文化理念中,无论是道家所推崇的长生不死之境还是佛教的六道轮回观,都倾向于认为人在死后灵魂会仍然存留于世间;而在西方的文化背景里,也有很多关于灵媒和通灵术的传说。尽管至今没有科学证明鬼魂确实存在,但是总是有一些按照常理难以解释的诡异事件让人们对鬼魂的存在持保留看法。人们对鬼魅的好奇和恐惧给予了恐怖影片许多表现的题材。在银幕上,这个超越了日常现实的世界里,幽灵、吸血鬼等形象得以现身。他们往往有着人类所不能及的力量,对人类造成了令人害怕的威胁。《诺斯费拉图》、“德古拉”系列和《午夜凶铃》等都属于此类。

(2)精神病患者。神志不清、罹患精神疾病的人也是人们所恐惧的对象。这些异于常人的人不受理性的控制,当其具有了攻击性时,对他人的生命就构成了威胁。许多恐怖片都将精神病患者作为恐惧产生的来源,展现那个令人胆战心惊的世界。影片中,人们体验着精神病患者制造的一场又一场噩梦。属于该类的恐怖片有《精神病患者》《小岛惊魂》《闪灵》《黑色大丽花》等。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Alfred Hitchcock)的《精神病患者》被美国电影研究院评为“100部恐怖片”的第一名。影片运用了精神分析学说来探索一个精神病患者幽暗的内心世界。该片的主要场景是一幢具有神秘氛围的汽车旅馆和一座山岗上的外形高耸的建筑。影片具有强烈的戏剧性悬念和惊人的恐怖色彩。影片的开场戏发生在菲尼克斯市。青年女子玛利恩财迷心窍,将老板要她存入银行的巨款席卷而逃。途中住进诺曼开设的汽车旅馆,从诺曼的介绍中玛利恩得知,他的母亲寡居多年,十分厌世,精神有些失常。玛利恩沐浴时,一个老妇冲进浴室,用尖刀把玛利恩捅死。诺曼赶来清理现场,把玛利恩的尸体、遗物和巨款装进汽车,沉入池塘。之后,前来探访的私人侦探又被这个女人杀死。玛利恩的姐姐和男友也来到这家旅馆,得知了真相。据精神病专家分析,诺曼因母亲有了情人而把他俩杀死。后觉得对不起寡母,便盗回母亲尸体,经常把自己设想成专横、妒忌而又凶残的母亲,出于嫉妒而残杀儿子喜欢的姑娘。这部影片可称为一部“纯电影”,它充分发挥了摄影、剪辑和音响等一系列能影响观众情绪甚至能使他们惊叫起来的技巧。其中玛利恩在浴室被谋杀一场戏,虽只有48秒,但摄影方位变换了70余次之多,被认为是电影史上最令人心惊肉跳的暴力场面之一。在这里,希区柯克充分利用音响效果来突出他的剪辑节奏,虽然画面中的刀都没有触及玛利恩的身体,整个场面也没有血肉横飞的景象,但却营造出巨大的视觉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