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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要逞口舌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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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俗和诡辩都会损害自己的名誉。那些危害我们尊严的做法都是愚蠢的。诡辩是一种欺骗行为,乍看似乎有理,并且因其新奇刺激而令人心动,但诡辩的虚妄无实随后就会败露,为人所不齿。

——巴尔塔沙·葛拉西安:智慧箴言25

由争辩取得的胜利,往往是损失惨重的胜利,因为你所激发的怨恨与恶意,强过任何意见上的暂时改变,并且会延续很久。不必多言,行动就好了;不必解释,示范就行了,让别人透过你的行动来了解你、接受你和支持你,这种力量要强大得多。

公元前131年,罗马执政官马西努斯围攻希腊城堡帕伽米斯,他发现需要撞墙槌才能攻破城门。几天前他看到过雅典船坞里有两支沉甸甸的船桅,便下令将其中较大的一支立刻送来。接到命令的雅典军械师认为,执政官想要的其实是较短的一支,于是与传达命令的士兵争辩起来。他觉得较短船桅更适用于他所建造的撞击机器,而且运送起来也比较容易。为了说服传令兵,他甚至画了一幅又一幅图来表示自己才是真正的专家。

士兵警告军械师,他们的上司是不容争辩的。他们了解自己领袖的脾气,费尽口舌终于说服了军械师放下自己的专业知识,服从命令。士兵离开后,军械师自作聪明地问自己:服从一道会导致失败的命令,究竟有何意义?于是他还是坚持送过去较短的桅杆。他深信执政官会看出短桅杆更为有效,甚至会公正地赏赐他。

短桅杆运抵战场后,马西鲁斯要求传令兵做出解释,于是传令兵描述军械师如何为短桅杆与他不停地争辩的过程。马西鲁斯盛怒,他无法集中精力攻城,脑中所想的只有这名傲慢的军械师。他下令立刻将他带到跟前来。

几天之后,军械师抵达了,他十分兴奋地再一次向执政官解释,为什么送来短桅杆。他滔滔不绝,说的还是同样的一套话,并表示在这些事务上听取专家的意见才是明智的,攻击时采用他所送来的撞墙槌一定不会后悔。马西鲁斯待他说完,便当着全体士兵的面剥光他的衣服,用鞭子抽打,活活的把他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