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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节气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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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雪

[唐] 白居易

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夜作

夜作,是古人对加夜班的说法。清人顾禄在《清嘉录》卷九《九月·重阳糕夜作》中说:“百工入夜操作,谓之做夜作。”并且引用蔡云的诗句,来表现苏州织工在重阳日连夜赶工的情景:“蒸出枣糕满店香,依然风雨古重阳。织工一饮登高酒,篝火鸣机夜作忙。”

大雪节气里,宁波等地也有夜作的习俗。此时已是夜长昼短,不久之后,冬至节就要到了。古人认为“冬至大如年”,通常会利用大雪期间的漫漫长夜,为冬至节的到来做好准备。裁缝师傅忙着为客人赶制新衣;卖糕团店和杂货的商人忙着备料备货;刺绣、纺织、染布等手工作坊也都灯火通明。“夜作”连带着“夜宵”行业也红火起来,夜晚工作的人最容易饿肚子,小吃摊的老板抓住商机,加入到夜作的行列,做起了“夜作饭”的生意。

赏雪

大雪节气虽然会出现“贫雪”“无雪”的情况,可一旦大雪“如约而至”,那便立刻点燃了全民的热情,大家纷纷走出家门,堆雪人、打雪仗、赏雪景,从古至今,一向如此。宋人孟元老所著的《东京梦华录》,是一部专门记载北宋都城东京开封风土人情的著作,里面描述了富贵人家遇雪的情景:“此月虽无节序,而豪贵之家遇雪即开筵,塑雪狮,装雪灯雪,以会亲旧。”对于有钱人家来说,在没有重要节日的腊月里,下雪就成了设宴会友的契机。不过,大雪才不管你是富贵还是贫穷,它只顾尽情地飘洒,无论是北方的鹅毛大雪,还是南方的轻盈小雪,有雪之处便有欢声笑语。

藏冰

为了对付夏日的酷热,古人想到了一种未雨绸缪的方法——藏冰。藏冰,就是在冬天凿出冰块贮存,等到夏天时再取出使用。大雪节气藏冰的习俗历史久远,早在《诗经》中就有相关记载:“二之日凿冰冲冲,三之日纳于凌阴。”意思是腊月里咚咚地凿冰,正月里将冰藏在凌阴里。“凌阴”是西周时人们对藏冰地窖的称呼,看管地窖的人被称为“凌人”。每年一到大雪时节,官府和民间的富贵人家便雇人开始藏冰行动。这是因为此时天寒地冻,极低的气温可以使冰块更加坚实。冰块最好采自不见阳光的山谷之中,尺寸不能太大,否则不好运输,也不能太小,不然容易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