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一读就懂的吕氏春秋

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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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舜想统一古今,虽然没有成功,但已经足以成就帝业了;禹想成为帝王,虽然没有成功,但已经足以端正各个不同的风俗了;汤想继承禹的事业,虽然没有成功,但已经足以征服四方荒远之地了;武王想赶上汤的功绩,虽然没有成功,但已经足以推行王道了;春秋五霸想继承三王的功业,虽然没有成功,但已经足以成为诸侯的领袖了;孔子、墨子想在世上推行他们的政治主张,虽然没有成功,但已经足以成就显赫的名声了。这些伟大的事业虽然没有完全成功,但他们已经取得了相当的成就。《夏书》上说:“天子的德行广大深远,既神明又威武,既文雅又英明。”因此,天子应该致力于国家大事,这些大事才是最重要的。

地域辽阔,就会有祥瑞、珍禽异兽、不同的风俗和文化等等;山大了就会有猛虎、豹、熊等猛兽;水大了就会有蛟龙、鼋、鼍、鳣、鲔等水族。《商书》上说:“一个五世同堂的家族,可以从中观察到各种怪异的现象;一个统帅万人的将领,可以从中产生出各种谋略。”这是因为,只有广大众多长久的事物,才能产生出各种复杂的现象和深刻的智慧。

季子说:“燕子和麻雀在屋檐下争夺好地方筑巢,母鸟哺育着小鸟,都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自以为很安乐。灶上的烟囱裂了缝,火焰烧着了屋梁,可是燕子麻雀却安然自若,这是为什么呢?它们不知道灾祸将要降临到自己身上了。”做臣子的能够避免燕子麻雀那样见识的人很少。做臣子的,只顾增加自己的爵禄富贵,父子兄弟在一个国家里结党营私,欢快地过日子,来危害国家的安全。他们和灶上的烟囱很近,可是却始终不知道,他们和燕子麻雀的见识没有什么不同。所以说:“天下大乱,没有安定的国家;整个国家都乱了,没有安定的家族;整个家族都乱了,没有安定的个人。”说的正是这个意思。所以,小事物的稳定必须依靠大事物,大事物的安定又必须依靠小事物。小和大、贵和贱,彼此互相依靠,然后才能都得到安乐。要安定属国必须依靠大国,说明这个问题的道理在薄疑劝说卫嗣君用帝王之术治国,杜赫劝说周昭文君用安天下的策略,以及匡章用统一天下的策略难惠施的故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