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教师教育者以类似于未成年人的教学方式培训教师,教师也习惯了被动地接受知识的灌输和权威的指导,教师逐渐弱化,甚至丧失了一个成人应有的创造力、判断力和独立性,教师作为成人学习者的特征没有得到的重视。通过对成人学习理论的三大支柱理论——成人教育学、自我指导学习和质变学习的梳理和回顾,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成人学习者,理解教师学习的特点,从而更好地指导教师的专业发展。
成人教育学理论的局限性主要表现在:首先,其基本假设是否只适用于成人学习者、是否适用于所有成年学习者。根据相关研究和我们的经验不难找到成人和儿童学习者在内因或外因驱使下学习的佐证,也不难发现某些经验对学习的消极作用,也能够发现有时候儿童在某些方面比成人更有经验。其次,诺尔斯把成人教育学作为一门有别于普通教育学的“帮助成人学习的艺术和科学”提出来的,但是它究竟是一种学习理论、一种教学理论、一套关于学习的假设,还是一个教学模式呢?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只是关于学习者特征的描述,或者理论假设的阐释,这有助于我们理解成人学习者,却不能加深我们对学习过程的理解,也没有告诉我们如何做。最后,该理论过于强调学习者个体,对学习情境的关注不够。正如格雷斯(Grace)所指出的,诺尔斯从来没有考虑到“成人学习的组织障碍和社会障碍;也从没有绘制出一张‘宏大的图景’;他选择了机械主义的研究,而不是意义丰富的研究”[美]雪伦·B.梅里安.成人学习理论的新进展[M].黄健,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11-12.。
但是,上述这些局限性主要集中于研究的普适性、性质和全面性,诺尔斯将成人学习和儿童学习区分开来,系统深刻地揭示了成人学习的特点,关注个体经验、自我概念、内部驱动、现实需求、问题解决等在成人学习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对成人教育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这也是本研究的重要理论基础。具体而言,首先,教师的经验以及相应的实践知识应该受到应有的重视。积极经验的效应,消极事件的阻碍因素,对教师专业发展都具有重要意义,值得深究;其次,通过增强教师专业学习的自主性和内部动机可以提高教师专业学习的效果;最后,教师专业学习的内容要围绕现实问题,不能空谈理论。我们不可能穷尽教师在教育教学中遇到的所有问题,但是,对于那些频繁出现、影响较大的问题的关注和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和实践借鉴意义。